必须研究图书馆制度
2012/11/19 点击数:424
[作者] 蒋心独运
[单位] 蒋心独运
[摘要] 罗尔斯在《正义论》开头就说,“不正义的制度必须要推翻”。在人类社会,一项公共事务能否办好,主要取决于相应的制度安排是否合理。图书馆事业就如此。在我刚参加图书馆工作时,就不自量力地考虑“如何办好图书馆事业”的问题。一开始,觉得“图书馆知识最重要”,所以我拼命地学习图书馆学知识。后来,又觉得“图书馆观念最重要”,于是我又开始思考观念问题。再后来,又觉得“知识组织最重要”,于是我又专攻知识组织问题。在思考知识组织问题时,无意中又发现“知识自由最重要”(其实这是个图书馆理念问题)。当我从学校图书馆调入公共图书馆工作之后,尤其是因工作需要频繁接触政府部门、政府官员之后,我的想法又变了——办好公共图书馆事业,政府的制度安排是关键。到了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茅塞顿开。此前,由于专业背景的缘故,我所学习和喜欢的制度经济学知识和公共物品理论,给了我莫大的知识支撑。于是我迅速转入到图书馆制度研究。
罗尔斯在《正义论》开头就说,“不正义的制度必须要推翻”。在人类社会,一项公共事务能否办好,主要取决于相应的制度安排是否合理。图书馆事业就如此。在我刚参加图书馆工作时,就不自量力地考虑“如何办好图书馆事业”的问题。一开始,觉得“图书馆知识最重要”,所以我拼命地学习图书馆学知识。后来,又觉得“图书馆观念最重要”,于是我又开始思考观念问题。再后来,又觉得“知识组织最重要”,于是我又专攻知识组织问题。在思考知识组织问题时,无意中又发现“知识自由最重要”(其实这是个图书馆理念问题)。当我从学校图书馆调入公共图书馆工作之后,尤其是因工作需要频繁接触政府部门、政府官员之后,我的想法又变了——办好公共图书馆事业,政府的制度安排是关键。到了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茅塞顿开。此前,由于专业背景的缘故,我所学习和喜欢的制度经济学知识和公共物品理论,给了我莫大的知识支撑。于是我迅速转入到图书馆制度研究。
上述我的思想历程,说明了什么?我之所以重视图书馆制度研究,是我的理论思考和长期实践碰撞之后切身体会的产物。然而,我知道,国人不大擅长研究制度,尤其是图书馆人更不擅长研究制度(普遍缺乏所需要的知识基础),而擅长研究“技术”问题。正如程焕文所说,中国图书馆界从不缺少技术能手。如果不信,你随便拿起目前国内发行的图书馆学专业刊物,看一看,几乎都是技术性问题(包括管理技术问题)的论文,而且越来越如此,甚至现在的《中国图书馆学报》也如此。我这里有一个典型案例:前两年,我曾经给某刊物投去有关“图书馆治理”方面的论文,该刊主管编辑建议我说,能否把“治理”一词改成“管理”一词,我说“不可以”。嗨,怎么能用“管理”取代“治理”呢?“管理”和“治理”完全是两回事——“管理”难免有“管制”的含义,是“权力本位”的概念;而“治理”是利益相关者共同协商的自治导向的过程,是“权利本位”的概念。
权利本位的图书馆治理,当然要追求“理事会管理制度”和“行业管理制度”。因此我也写过这方面的几篇文章。但无甚反映。这就是“图书馆人不擅长研究制度”或缺乏制度意识、缺乏治理意识的表现之一。国内图书馆界,似乎对“图书馆法治”认同度较高。其实,图书馆法治问题就是图书馆制度问题,但图书馆制度要比图书馆法治更宽泛。
英美等西方发达国家的图书馆事业为什么先进?其实是两方面结合的产物——经济实力+制度合理。如果这两者能够很好地结合起来,其结果必然是图书馆事业的健康发展。但是,有了经济实力却制度不合理,就不可能带来图书馆事业的健康发展。试想,我国图书馆事业整体落后,是单单“缺钱”的缘故吗?如果制度不合理,有钱也不给你!
政府是不愿意给图书馆钱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政府人也是经济人(按照布坎南的说法)。给图书馆钱,图书馆拿什么“回报”人家?
我们天天喊改革。改革的实质是什么?改革的实质就是制度改革。那么,中国的图书馆制度如何改革?这就是中国图书馆的最大现实问题,也就是最需要研究的问题。总之,中国的图书馆制度研究,还远远不够,可研究的还很多很多。你研究去吧。反正我是没能力再研究下去了。希望你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衷心祝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