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创新是图书馆通向未来的唯一通道( 技术救图篇 )
2009/7/26 点击数:879
[作者] 雨禅
[单位] 带着把破伞云游四方的孤僧
[摘要] 在数字信息链中,图书馆被边缘化了,这不由让我们想到了兰开斯特教授著名的预言:图书馆将在20世纪末消亡。这个预言并没有完全变成现实,图书馆继续存在着。但是这并不能说这个预言完全失败,当我们走进图书馆后,我们可以发现此图书馆已非彼图书馆,图书馆已发生了重大变化,图书馆的馆藏结构已经不再以单一的印刷型资源为主,而逐渐过渡到已数字资源为馆藏主体。越来越多的数字资源成为图书馆馆藏,这些数字资源包括各种数据库、电子书以及本馆的数字化产品,如学位论文、机构库资源等。这些数字馆藏有些从数量上已经超过传统印刷型资源,如数字化期刊已经远远超过纸质期刊,而且从使用的角度看,读者对数字资源的利用率已经远远超过印刷型资源的利用率,再从图书馆经费支出的角度看,图书馆购买电子资源的支出已经远远超出购买印刷型资源的费用。图书馆已经成为数字化的图书馆,这是有目共睹的。正因为数字化图书馆的出现,使得兰开斯特的预言没有完全成功。
[关键词] 图书馆 数字资源 机读目录 信息世界 兰开斯特 通道
在数字信息链中,图书馆被边缘化了,这不由让我们想到了兰开斯特教授著名的预言:图书馆将在20世纪末消亡。这个预言并没有完全变成现实,图书馆继续存在着。但是这并不能说这个预言完全失败,当我们走进图书馆后,我们可以发现此图书馆已非彼图书馆,图书馆已发生了重大变化,图书馆的馆藏结构已经不再以单一的印刷型资源为主,而逐渐过渡到已数字资源为馆藏主体。越来越多的数字资源成为图书馆馆藏,这些数字资源包括各种数据库、电子书以及本馆的数字化产品,如学位论文、机构库资源等。这些数字馆藏有些从数量上已经超过传统印刷型资源,如数字化期刊已经远远超过纸质期刊,而且从使用的角度看,读者对数字资源的利用率已经远远超过印刷型资源的利用率,再从图书馆经费支出的角度看,图书馆购买电子资源的支出已经远远超出购买印刷型资源的费用。图书馆已经成为数字化的图书馆,这是有目共睹的。正因为数字化图书馆的出现,使得兰开斯特的预言没有完全成功。
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是图书馆发展史上重要的阶段,图书馆的数字化和数字图书馆的出现,从根本上改变了图书馆的基本形态,这种变化可以和图书馆发展史上任何一个革命相媲美。回顾图书馆的发展史,图书馆起源于皇家和僧侣寺庙的典藏,后来大学兴起,图书馆又称为大学的学术资料的典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图书馆就是一个藏书机构,是一个书的仓库,这也是为什么图书馆会被叫做Library的缘故。图书馆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就是19世纪公共图书馆的出现,公共图书馆的出现使得图书馆不再是社会精英阶层特有的书库,而变成一个大众书库,变成面向社会各阶层,尤其是中下阶层服务的书库。(公共图书馆的出现和技术救图的关系我们下面再谈)。既然图书馆是以书库的面貌存在的,那么图书馆的管理都是以典藏为中心的,如各种分类法,从杜威分类法到国会分类法,都是以书库典藏为出发点的,他们最大的功效是形成一个排架号。虽然分类法也具有一定的检索功能,但这种检索功能是排架功能的辅助,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图书馆中分类法已逐渐衰落的原因。
图书馆发展史上的另一个革命是实用主义图书馆理念的形成并占主导地位,阮冈纳赞的五定律开宗第一定律就是声明书是为了用的。这使得图书馆逐渐走出典藏的藩篱,进一步和社会拉近了距离。
图书馆发展史上的最重要的革命是在20世纪中叶开始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科学技术的的发展步入和社会化阶段,有人将这种变化称为大科技时代,从核武器的研制到航天技术,都是大规模的科学技术研究,如何在这样的大规模科技研究活动中确保科技信息的有效交流成为组织大规模科技研究的重要问题,那些顶级的科学家,如NASA的科学家们设计了高效的科技信息检索交流系统,如发明了叙词表等信息描述组织系统,采用了当时最先进的计算机技术来处理科技信息等,其中最具革命性的技术发明是MARC的诞生,奠定了现代图书馆技术的基础。在NASA科学家眼里,图书只是科技信息的一部分,他们更加关注的是图书以外的文献资料,如科技报告等,他们开拓了文献管理这样一个全新的领域,随后又将文献管理的内涵进一步扩展到信息管理,这条线索在中国被称为情报管理。NASA的科学家们掀起了一场信息革命,这场革命当然也波及相邻的图书馆界,图书馆界没有全部吸收着成信息革命的全部精华,这是比较可惜的事情,但不幸中的万幸是,图书馆界接受了MARC,机读目录这个划时代的技术。机读目录的出现使得图书馆采用计算机技术来管理图书资料成为可能,更重要的是,机读目录的出现使图书馆得以方便地交换书目数据,图书馆在共享书目数据的基础上可以形成图书馆联盟,这种联盟最成功的例子就是OCLC。MARC这样一个技术创新对图书馆发展的意义是十分巨大的,图书馆界第一次将眼光从本馆放眼到图书馆网络,进一步放眼到图书馆以外,图书馆界提出了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那就是书目控制。图书馆界已经不满足于为自己本馆作书目数据,也不局限于为图书馆小圈子作书目数据,而希望为全社会做书目数据,形成一个跨地区、跨国界的书目数据库。书目控制可以说是图书馆界全局意识形成的标志。这是技术发展推动图书馆界进步的一个典型实例。
图书馆全局意识就是图书馆界把自己看成是社会信息的组织者这样的使命感,这种使命感足以让每个图书馆人感到自豪,但是到了20世纪后半叶,这种全局意识受到了很大的挫折。由于互联网的出现,数字化浪潮席卷信息世界,图书馆界对这样的巨变保持了相当敏锐的洞察力,图书馆人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具有丰富的书目控制经验,可以将书目控制的经验应用到网络世界,用书目控制的原理对数字资源进行有效地揭示组织和控制。OCLC先于Google启动了NetFirst项目,组织全世界的图书馆员为网络资源编目,该项目并不成功,因为网络资源是如此庞大、如此不稳定使得传统的编目方法和工具简直无能为力,有时刚为某个网站编制好了编目数据,这个网站却消失了,编目不如变化快,而以Google为代表的基于网络机器人的自动发现的搜索引擎的成功,宣告了图书馆人依靠图书馆员人工编目的设想是行不通的。数字化信息是我们图书馆界前所未遇的崭新的信息资源形势,在数字信息面前,我们熟悉的技术和方法全然失效,这给图书馆界的打击是巨大的,我们甚至茫然无措,深深地感到我们的知识和经验已经落后于技术的发展。面对数字化信息浪潮,且不说去组织图书馆以外的数字信息,即便是处理图书馆所藏的数字资源,也遇到了很大的挑战,数字化资源是和传统印刷型资源截然不同的资源类型,如何将他们无缝地整合在一起,成为一个完整的整体,这让我们图书馆员感到头疼。
为了应对这些挑战,图书馆界开始从根基上进行反思,反思我们对整个信息资源世界的基本看法,反思我们处理信息资源的基本方法。近年来图书馆界的重大发展是一系列新模型的建立和发布,如FRBR以及近期公布草稿的曾蕾教授主持的关于规范记录的概念模型FRSAD,这些模型的建立都是将图书馆管理的对象放到一个更为广阔的信息向世界中,建立起描述各种信息资源的统一框架,并且,我们已经看到在新模型基础上制定新的信息组织条例RDA已经制定完成,图书馆在根基上发生着变化,这种变化预示着革命的到来。
在这些模型的背后蕴藏着一个重要的图书馆理念的变革,那就是图书馆已经不能仅仅依赖人工对信息世界进行组织控制,而必须依赖机器,即信息技术方能实现广泛的信息组织功能,为了实现这一点,我们必须用机器能够读得懂的语言来描述图书馆的信息世界,这也是为什么要建立诸如FRBR和FRSAD这样的概念模型的原因。
图书馆根基上的变革必然带来整个图书馆技术的重组,我们熟悉的技术手段将被和信息技术融为一体的新技术替代,从而完成一次脱胎换骨的重生,通过这次重生,图书馆将以崭新的面貌展现在世人面前,成为一种信息基础设施而在数字信息链中担当胶合剂、催化剂的功能,这就是我对技术救图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