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中在“数字文明时代的图书馆——图书馆学界和业界的对话”上的发言

2022/5/22   点击数:280

[作者] 建中读书

[摘要] 各位前辈、各位同行,感谢吴澍时老师和南大的邀请,能有机会与大家一起参加图书馆界前辈与新锐之间的对话活动,举办这次活动本身也是一种创新,一方面新老对话意味着事业的传承,前辈有丰富的实践经验,而且都是见证并参与改革开放和图书馆转型全过程的人物,今天的几位新锐也都是专业界的风云人物,他们在新一轮改革与转型中走在第一线。

[关键词]  图书馆 元宇宙 信息素养



各位前辈、各位同行,感谢吴澍时老师和南大的邀请,能有机会与大家一起参加图书馆界前辈与新锐之间的对话活动,举办这次活动本身也是一种创新,一方面新老对话意味着事业的传承,前辈有丰富的实践经验,而且都是见证并参与改革开放和图书馆转型全过程的人物,今天的几位新锐也都是专业界的风云人物,他们在新一轮改革与转型中走在第一线。另一方面,在各行各业高质量发展中,图情事业也需要有一个专业引领。过去的二十年是图书馆事业复兴的二十年,无论是图书馆服务还是图书馆建筑都呈现出蓬勃发展的良好态势,并且这一势头仍在上升之中。如今不仅图书馆消亡论早已烟消云散,而且图书馆的品牌价值和社会形象也大有改观。在这样的背景下,南京大学图书馆学教育百年纪念活动组织一场“数字文明时代的图书馆——图书馆学界和业界的对话”,对于我们这一行业理清思路,形成共识很有意义,对目前正在进行中的转型和探索也具有指导和启示作用。

听了各位新锐和前辈的精彩发言,深受启发。这里我结合大家的思路谈三点体会。

第一,图情学界是一个学科共同体。

我觉得这一次之所以将图书馆或图书馆学专业性作为一个议题提出来,是相对情报学而言,图书馆学面临更大的挑战,从张鹏翼教授、吴钢教授、谢欢教授和肖鹏教授的演讲中可以感受到,虽然北大、武大、南大和中大等图书馆学教育仍在坚守这一学科阵地,但都经历了苦痛前行的过程。这四所大学是图书馆学界的旗帜,他们的守正和创新对于全国图书馆学教育发展来说意义深远。其实各位也都谈到了图书馆学与情报学一体化的问题,我也借此机会谈点想法。图书馆的专业性也好,图书馆学的专业性也好,其核心要素是图书,追根寻源,拉丁语是liber,原来是树皮的意思,由于人们将树皮和木片用来写字,所以就将此比作图书,加上-ry场所的词尾以后,就成为了图书馆。而古希腊人将纸莎草上写的东西叫papuros,后来演变为Biblio,加上-thek的词尾,就衍生为图书馆。也就是说,原先的liber和Biblio从一开始强调的就是内容,而不是载体,载体形态从纸莎草、到甲骨,到纸张,再到数字化,一直演变过来,由于将liber和Biblio翻译成图书的这一代人经历并熟悉的载体是纸质的图书,因此图书成为承载知识的最基本的东西。然而,从千禧一代开始,年轻人最熟悉的是数字化的东西,那么我们有必要拉着他们往回走吗?我很佩服赵星教授的勇气,将元宇宙(数字空间)与图书馆发展结合起来,并走出了一条新路。所以,我们没有必要硬把图书和情报区分开来,它们本质上是一个东西,将它们区分为图书馆学和情报学,只不过是研究的侧重点不同而已。

第二,(图书馆)学界业界是一个命运共同体。

刚才武大吴刚教授的调查纠正了一个偏见,从这两年来看图书馆专业本科生到图书馆就业人数及意愿有上升趋势。确实,我们这门学科的生命力取决于其就业前景及与职场的关联度。从图书馆这门职业来看,一开始他们是以实践为主体的职业人的面目出现的,以实践为主体的职业往往看重的是经验,但是在图书馆事业长期发展中,尤其是参考服务建立以来,图书馆员通过与读者的沟通和对内容的挖掘,总结出一些可供更多人参考且致力于解决问题的专业知识,并形成为像肖恩(Donald Schon)所说的“反思性实践者”,图书馆员不只是信息的提供者,而且要成为知识导航者。比如在大学图书馆,以前我们给同学上图书馆利用课,现在我们上的是信息素养课,信息素养是一种获取、处理和分析信息的能力,掌握了这样的技能,就等于掌握了人生发展的一把钥匙。图书馆将信息素养课程融入大学整个教学体系之中,让信息素养成为解决科研、教学中面临的各种问题的能力。我们再进一步延伸,一些大学已经开始建立数字学术中心和研究数据中心等,这些都是图书馆在承担的事。澳门大学建立了学者库之后,不只是将它作为一种学者成就的展示系统,而且将此融入到整个大学的学科评估和学者评价体系之中。一开始,大家不看好图书馆做的学者库,觉得它只具有展示(demo)的意义,但做到全校教学研究人员全覆盖后,就慢慢开始产生增值效应了。学校跟我们谈,能否让学者库融入到学校的学者评价体系之中,我们二话没说,就将任务承担了下来。学者评价每年都要做,而且都是一次性的,现在以学者库为基础资源,就能做到一次录入、多重利用了。这一切都是图书馆员通过坚守和创新争取来的,过去都不是图书馆员做的事,现在都由图书馆员承担了。澳大数字学术实验室也在筹建中,我们期待它能为学校教学和科研发展做一些有益的贡献。

第三,携手共建全球知识库。

最近这几年我们很高兴地看到中国图书馆学会和国家图书馆研究院在业界学界合作、新老专家携手方面做了大量有意义的工作,不仅发挥了倪晓健、朱强、刘兹恒、范并思和肖希明等一大批专家的指导作用,而且给年轻人舞台和项目,从李丹主任的“政策研究与图书馆专业化发展”这份报告中就可以看到国家图书馆在全国图书馆事业发展中的主导作用。

今天的会议让我们看到了大家对图书馆高质量发展形成的共识。我觉得图书馆和图书馆学专业发展总要有一个目标,这个目标不仅要针对国内,而且要与国际发展同步,这就是全球知识库(global knowledge commons),上升到这样一个层次的话,我们就不会再纠缠在图书情报名称及其专业性等问题上了。“全球知识库”体系的核心是四位一体:即实体资源、数字化实体资源、原生数字资源、可检索的诸如研究成果和社交媒体等的创新型数字资源,过去我们习惯于分别处理不同载体的资源,实际上所有载体的资源在收集、加工、流通和保存上都具有共通性。那么,“全球知识库”是图书馆学的目标还是情报学的目标,是业界的目标还是学界的目标呢?毫无疑问,这是图情事业发展的共同目标。肖鹏老师说得好,有了专业,图书馆人就有了一切。它是我们的核心能力,也是我们这一职业存在并持续发展的价值,通过提升这一职业的核心能力为社会做出更大贡献是学界与业界的共同愿望。我希望关于图书馆和图书馆学的专业性的争论可以画上句号了,让今天的会议成为一个新的起点,期待新老图书馆人携手、业界和学界合作,共同打造新时代图书馆事业高质量发展的新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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