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图书馆学对象的“对象”:宽度问题
2013/3/2 点击数:342
[作者] 王梅的图书馆
[单位] 王梅的图书馆
[摘要] 任何一个学科都有自己特定的对象,图书馆学也不例外。而且,图书馆学的对象问题,人们探讨的很多很多,已经成为图书馆学的一个比较丰富的学术资源。然而,什么是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对象”,图书馆学对象的“对象”这一范畴的确切含义是什么,如何从哲学的层面和高度上来确定和理解它的全面性和整体性,如何解析图书馆学对象的“对象”,即如何看待图书馆学对象的“对象”,这本身又成为一个重要的图书馆学术课题,而这一直是我们较少关注的。
前言
任何一个学科都有自己特定的对象,图书馆学也不例外。而且,图书馆学的对象问题,人们探讨的很多很多,已经成为图书馆学的一个比较丰富的学术资源。然而,什么是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对象”,图书馆学对象的“对象”这一范畴的确切含义是什么,如何从哲学的层面和高度上来确定和理解它的全面性和整体性,如何解析图书馆学对象的“对象”,即如何看待图书馆学对象的“对象”,这本身又成为一个重要的图书馆学术课题,而这一直是我们较少关注的。以往,我们对图书馆学对象的探讨,只是探讨图书馆学研究对象里的内容和历史问题——纵向和学人观点堆积的厚度,却一直忽略对图书馆学对象的“对象”本身这个问题的探究,也就是图书馆学的这个“对象”到底是怎么样的——横向和剖析“对象”本身。如果说前者是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对象”的“长度”问题,那么后者就是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对象”的“宽度”问题,现在让我们停留于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对象”这个概念面前,梳理一下“对象”的思路,就看看这个“对象”是怎么回事儿,结合它的内容和历史——长度积累,剖析一下它本身的内涵——宽度问题。
1图书馆学与其对象的关系及距离
学科研究的对象是一门科学的逻辑起点。一般说来,对象就是主体所面对的事物现象和其本质的状态。什么是科学研究的对象?《辞海》认为“对象是指观察或思考的客体,也指行动目标。”[1]《现代汉语词典》把对象表述为,“行动或思考时作为目标的人或事物。”[2]王子舟把研究对象表述为“一门科学所要阐释的本质现象”,“每一门科学都有自己独特的研究对象。”[3]
从哲学的层次讲,全部科学的对象,是人类所面对的整个世界;各门科学的具体对象,是它们所面对的同一个世界的各个组成部分;一门学科之所以能够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它所研究的对象必须是独特的,是在本质上区别于大干世界中其他任何事物的事物,这门学科才有存在的必要和道理。依此逻辑推理,图书馆学必须是研究一种本质上区别于其他事物的独特的客观事物及该事物的运动规律的科学,那就应该是“图书馆”——先不论及这个“图书馆”到底指什么。图书馆学的具体对象,就是它所面对的“图书馆”这个事物的现象和本质,应该揭示出“图书馆”这一客观事物的本质及其发展的基本规律和一般规律,多年来,图书馆学人们对图书馆学对象研究的轨迹也正是如此。
从历史上图书馆学对象的研究过程来看,各位图书馆学人虽然观点不同,但是都想从自己熟悉和认同的角度深刻的揭示出图书馆学对象的独特性,并被人们友好的认为都是一种单角度的有益的探索。仅举一例,例如黄宗忠对“对象”问题研究出来的成果和独特性就是“图书馆”。早在1962年,他就在《试谈图书馆的藏与用》一文中提出,藏与用是图书馆的特有矛盾,规定着图书馆特有的本质,“是图书馆学区别于其他学科的根本点”。接着在1963年的《对图书馆学几个问题的初步探讨》一文中指出:“图书馆学研究对象是图书馆事业”。1988年在《图书馆学导论》又解释到:“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是图书馆,不是具体形态的图书馆,不是各种不同类型的具体的图书馆,而是不受时空影响的图书馆,是一种科学概念图书馆。”“由于图书馆事业与图书馆都是一个整体,在含义上区别不大,而且后者含义更广泛、更明确、更确切、更与世界大多数人的看法一致。”因此从20世纪80年代黄宗忠把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直接表述为“图书馆”。[4]
一般来说,在传统的学科分类中,以什么内容为对象,一般会成为划分学科的基本标准和核心标志。在这种观念中,“对象”首先与某学科的客观存在相对等相联系,即某一学科的研究对象,一定是客观存在的东西,而且一定是指某种独立存在着的事物本质和规律比较明显的存在和外露,无需过多的揭示和论述,因此直接以它们的对象命名是简捷的科学研究的路径,如“天文学”、“地理学”、“生物学”、“历史学”、“经济学”等,就是这样以其显明的“对象”本身来命名的。但有些学科不是这样,无法以它们的对象直接命名,因为它们的对象不那么显明甚至还不清晰,还深藏不露,至多只露“冰山一角”,一代代学人前赴后继的探求,正是壮大该学科的路径之一,也正是该学科存续下来的魅力所在。如“哲学”、“宗教学”、“文化学”等等。如果图书馆学是一门社会科学或者是一门人文学科,那么图书馆学的命名与其“对象”的关系和距离又是怎样的呢?
笔者根据历来图书馆学研究对象领域比较热度的争鸣情况,不难做出推断。显然,图书馆学与其对象之间的关系,应该归入后者,因为图书馆学的“对象”至今仍是混沌一片,如果直接以其对象命名,还有许多待解之谜,因此图书馆学与其对象之间的距离,忽远忽近,令人无法捉摸。于是图书馆学对象的“非图书馆”说以各种名义和内涵纷纷提出并加以论证,均有一定合理因素,但图书馆学对象果真是“非图书馆”吗?
2图书馆学的对象是“图书馆”还是“非图书馆”?
2.1“非图书馆”说
我们知道,以“图书馆”这个机构的名字直接命名图书馆学这门学科,并使“图书馆”这个实体直接或者间接的成为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已经遭到很多图书馆学人的诟病。如“图书馆学这样一个学科名称是多么不规范、不科学。”[5] “这一名称渐渐被人们抛弃。”[6]“发现了这个学科名称多么失当。”[7] “图书馆学一词的创造实属悲剧。”[8]“以图书馆命名学科将意味着图书馆学早晚会消融到到其他学科中去。”[9]等此类意见曾经很普遍。于是,一些学人更多的学人纷纷跳出“图书馆”的藩篱,“可获得性”、“知识系列”等许多非图书馆的对象观点脱离具体的、直接的图书馆,加以独立化深入,而且这些主张作者都自有理由,以“可获得性”为例,应该说,作者梁灿兴来自于图书馆实践界,“可获得性”论又是本土原创,其理论能力和理论勇气是可嘉的。其实,作者早在1998年就已提出“可获得性论”。他在《图书馆的核心问题和研究对象新见》一文中指出,读者要获得的是图书馆文献群中的知识单元,“图书馆要完成的工作无疑是:保证文献群中知识单元对于服务对象的可获得性。图书馆学要研究解决的核心问题是,如何才能保证文献群中知识单元的可获得性。”[10]并认为:“文献群中知识单元的可获得性是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11]因其不具有图书馆的专指性,其他信息机构如档案馆等也具有可获得性,正如有专家指出“‘可获得性’也不只存在于图书馆,此观点对图书馆没有专指性,还是未探索到图书馆的本质。”[12]多年来一直没有得到业内绝大多数人的认同。
其实,“可获得性”研究只是图书馆学对象研究的一个观点、一个部分,或者说是此类研究的一个缩影。其他的对象研究还有很多,比较有代表性的有:郑金山的“符号信息说”,认为“符号信息是图书馆学研究的基本对象”; [13]丁国顺的“公共信息流通说”,认为“图书馆是一种公共信息的特殊流通形态,公共信息是图书馆学的基本概念,公共信息流通则是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 [14]叶鹰的“信息时空说”,认为“把有序化信息时空作为研究对象的图书馆学的范围将极其广泛”; [15]霍国庆的“信息资源体系说”,认为“图书馆是一种动态的信息资源体系,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是信息资源体系。”[16]以及“知识系列”对象研究等等。
2.2“图书馆”说
图书馆诞生的历史悠久,在数千年之前就产生了。这说明图书馆有厚重的历史沉淀。据考证公元前3000年在古巴比伦及两河流域其他国家,就有大量存放泥板书的专门场所,这也许就是最早的古代原始形态的图书馆和档案馆。而考古发现最古老的图书馆是公元前7世纪亚述王国的亚述巴尼拔国王图书馆,其藏书已相当丰富,门类齐全且有专职管理人员和书吏,泥板书按不同主题排列,已有目录。这所图书馆反映了古代奴隶制国家高度发达的文化,对推进当时学术发展起了很大作用。[17]中国古代最早的图书形态,是公元前14—前11世纪的殷商甲骨文献,集中收藏甲骨文献的地方,也可认为是最古老的图书馆与档案馆的结合体。而史书有明确记载的是“老子者周守藏室之史也。”《索隐》按:藏室史,周藏书室之史也。[18]可以说明周朝已有专门的藏书机构和专职管理官员了。
图书馆学自然是从图书馆那里来,“图书馆”在这个过程中是重要因素。图书馆学是人们在图书馆实践中获得的认识加以系统化的产物,是对图书馆活动经验进行的总结、概括和提炼而得到的系统的、科学的认识。图书馆学离不开“图书馆”的实践。随着社会的前进,人们对图书馆的要求不断扩大和提高,社会赋予图书馆的任务越来越多,图书馆也越办越多,图书馆活动不断发展和开拓,变得越来越丰富。人们对图书馆的认识也跟着不断扩大和深化,图书馆学也就不断开拓和发展,这一切是合乎规律的进展。
因此,一直以来认为图书馆或图书馆活动、图书馆事业是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的也不在少数。如黄宗忠、吴慰慈、金恩晖、朱建亮等。[19]吴慰慈、邵巍说:“图书馆学如果不研究图书馆事业,那就不是图书馆学了”。[20]李明华1984年参加“杭州会议”的论文中提出“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最简单的说法就是‘图书馆’,确切地说,是图书馆活动”。[21]金恩晖说:“‘图书馆事业’、‘图书馆工作’、‘图书馆活动’,都是包含在‘图书馆’这个总的、一般性的概念的逻辑含义之中的;‘知识交流’或‘情报交流’,也仍然是对图书馆本质和机能的揭示;图书馆学不研究图书馆,它也就不成其为图书馆学了。”[22]
事实上,以“图书馆”为核心研究内涵的图书馆学却早已被外国和中国的科学界所承认,而立于世界学术之林,且并没有见到将被逐出科学园地的迹象。世界上许多人由于学习和研究图书馆学而获得了硕士、博士的学位和教授的头衔。一些人虽然对此议论纷纷,但至今多数人仍以图书馆为图书馆学研究对象。因此这仍不失为一种有价值的观点,而且值得人们继续探讨下去。笔者赞成和持有这个观点。这个观点认为,图书馆学作为一门有关图书馆的学问,它的对象当然就应该是而且只能是“图书馆”,虽然“图书馆学”这个名称热热的风行过多年后,最近一些年好像不那么热了,但图书馆人仍然喜欢称呼自己的学问为“图书馆学”,仍是喜欢以“图书馆学”说图书馆的学问,仍是对图书馆和图书馆学情有独钟,图书馆学研究对象视野中的“图书馆”不会死,正焕发青春。
2.3 由“非图书馆”说向“图书馆”说的回归
到此,笔者认为图书馆学的对象是“图书馆”而不是“非图书馆”,但问题的关键是我们该如何来认识和理解“图书馆”这个概念及其实体。这个“图书馆”究竟是指什么?是实体的还是精神的?如果是二者的结合那么如何界定它们的相互关系?它在哪里?以“图书馆”这个机构直接命名,是不是像很多人无形中担心和恐惧的那样会降低了图书馆学的身份、地位?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到底是在图书馆内部,还是在图书馆外部?是大于图书馆小于图书馆还是等于图书馆?总之一句话,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是“图书馆”还是“非图书馆”。
这些年“非图书馆”说的效果如何呢?好像层次高了,也抽象了,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离图书馆不是越来越近,似乎是越来越远了。其实这些观点要么只是一种结果,而不是前提;要么它们的含义已经包含在“图书馆”这一总体对象的范围之内,只是对“图书馆”概念外延的缩小或放大而已,最终还是没能也不能够回到图书馆这里来;要么太看低图书馆要么太高看图书馆——脱离图书馆来研究图书馆学的对象,尽管说一千道一万,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种种“非图书馆说,”总是有这样那样不符合图书馆的地方,这并不能真正解决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的“踏实”和“本分”问题。因此,由“非图书馆”说向“图书馆”说的回归,就既是理论向实践的扳依,又是图书馆实践的必然需要。
那么,作为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图书馆”究竟意味着什么?针对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困境,我们是否用图书馆的“整体性”来说明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特殊性?是否把图书馆学对象表述为“人与图书馆”的关系和“人与知识”的关系?是否从本质和规律性上来揭示图书馆内部的知识组织、管理与交流?作为人的读者与馆员在图书馆中又占有什么地位?对图书馆学的概念我们怎么认识?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的“对象”到底包括几个部分?等等,从根本上看,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是“图书馆”也好还是“非图书馆”也好,这些努力都是力图找到一种图书馆的客体即图书馆的客观存在,人们有理由相信图书馆学的对象一定是客观存在的,人们虽然暂时没有找到它的具体性,但它肯定先于人们的认识是客观存在的,有待于逐步深入的挖掘与认识。
可见,图书馆学对象的“非图书馆”说是有许多弊端和不足之处的,在图书馆学的实际运作中在图书馆的日常生活实践中难以行的通。这已经越来越被证实了的。“刘国钧早在上世纪30年代就说过,‘以书籍为公有而公用之,此近代图书馆学之精神,而亦近代图书馆之所以异于昔日之藏书楼者也。’这段话可以说明图书馆学以图书馆为研究对象之历史背景之深远,不知对质疑以机构命名‘图书馆学’的学人能否解惑。”[23]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是“图书馆”,这从逻辑出发点是没有错的,但认为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一定在“图书馆之外”而不是在“图书馆之内”的其他客观存在——抽象的客观存在而不是形象的客观存在,而且一定是“非图书馆”才算得上是更为高级的形式和内容,因此可以避开“图书馆”去研究图书馆学的对象,借用“知识”、“可获得性”等等抽象化概念抽象图书馆学,图书馆学倒是很抽象了,够档次了,但是去让人无法进得去搞得清楚到底是什么!还是不是图书馆?结果导致图书馆学离图书馆只能是越来越远。这些探讨热度过后,如今我们反思一下,其实人们还是一时无法完全认同和理解任何一个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新说”——除了作者和支持者之外,让人们印象逐渐深刻和挂念的其实除了“图书馆”,还是“图书馆”。
3 探寻图书馆学对象的“对象”的新思路
如何从图书馆人的实践感知和需要上,来提炼对图书馆学对象的“对象”的重新认识,这里关键的因素不再只是图书馆学人主观能动性发挥下的图书馆学科的界定——或者说这样的界定不是全部而只是一部分也很重要的一部分,这是我们惯常的思维和传统的界定,最重要的是图书馆人——读者与馆员在图书馆实践中的真实而心动的感受,就是说图书馆学科对象的探索和确定,实践中的图书馆人——读者与馆员的感受,是需要考虑进去的。“对象”是人在确定,是人在感知——这里人最有发言权,而不是全部由学科的知识和逻辑推导而来。这一点很重要,图书馆学的对象从逻辑和学科上说,当然是图书馆学的对象,但是,从图书馆人的实践感知和需要上看,图书馆学的对象又不全是图书馆学的对象,而与图书馆人的图书馆实践的感知和需要密切相关,“对象”的主动权在图书馆人的把握里,而不仅仅是在图书馆学那里被动的体现,因此对图书馆对象的“对象”的更新认识,我们需要的是一种新思路。
科学和图书馆学的发展突破了传统,开辟了理解“对象”和“图书馆学对象”范畴的新思路。这一新思路的起点,是引入主体性——人的视角,注重人的感受和实践的情况,是图书馆人——读者与馆员在感受图书馆实践,而且人学科面前是主动的而不是被动的,并获得图书馆实践的正义和快乐体验,因此,对图书馆学的研究,不能忽略图书馆人的感受而盲目建筑理论的空中楼阁,就是说,对象的客观存在是必然的,对对象的主体把握——图书馆人的把握也是必然的,但是一定得要结合实践感受的情况,不要过于太抽象。对于图书馆学来说,对它的研究对象的探讨,并不在于它是否以“图书馆”为目标,也不在于是否以“非图书馆”为荣,而在于图书馆学人的观察视角、探索途径、观照层次、思考方式等是否使学科对象与图书馆人的实践及其需要更为接近。如果脱离了图书馆的实践需要,忽视图书馆人的理解与认同乃至感受,那么再高级再抽象再深刻的图书馆学对象也因为没有人的气息,而无法生机勃勃,无法持续性的发展下去。这些年来人们对种种“非图书馆说”的研究多数处于搁浅状态,就说明此种种“对象”已经是而且必然是无米下锅,无以为继!
相比较而言,“图书馆说”虽然比“非图书馆说”在理论的抽象方面略逊一筹,但它与图书馆实践和图书馆人的感受紧密相关,因而就更具有生机和活力,就更具有“图书馆”味和“图书馆人”味,这比任何证据都能说明图书馆学的对象就在图书馆人的图书馆里。以笔者本人的快乐的图书馆博客[24]和图书馆职业工作的实践略作说明一下,觉得单单是关注和研究自己身边的图书馆工作里的理论和实践里的学问,就足以感受到许多层出不穷的“图书馆”的快乐和力量!因此笔者坚信,图书馆学的对象应该就是图书馆,但对图书馆学对象的“对象”里的图书馆的更新认识和理解,首先就是从图书馆人脚下的图书馆土地而不仅仅是从图书馆学的教科书上出发才获得的。在这里,笔者感受最深的就是,如何去真正的深刻的认同“图书馆学的对象其实就是图书馆”这一命题,现在重要的是图书馆人地方现实的实践状态的真实而心动的需要,而不仅仅是本本主义的抽象概念下的理论上的逻辑“对象”。
以此考察图书馆学的历史轨迹,在图书馆学史上,很多图书馆学家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关注和重视图书馆人的实践感受,努力表达出对图书馆学对象的追求与理解,并一次次使图书馆的学问更为接近图书馆人的图书馆实践。凡是比较成功的经验都具有这个特点。
1808年,德国人施莱廷格根据当时的需要,将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概括为藏书的整理,其内容是图书的配备和目录的编制。当时,图书馆主要业务工作是整理图书,他的学术观点自然离不开对自身工作经验的理论概括。从而使图书馆学走上了一条正规的学术之路;以图书馆管理为研究对象的集大成者是美国的杜威。他于1887 年创办的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管理学院,其教学体系的核心是探求图书馆管理的“实际的效用和经营”。他的这一观点受到普遍重视,效果颇佳,并具有广泛的影响,至今不衰;稍后以巴特勒、谢拉为代表的观点,扩大了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范围,有助于人们在更广大的实践范围内,在更深层的意义上进一步去科学地总结图书馆事业建设和图书馆工作的规律。中国的近现代图书馆学的成功实践也是如此,如刘国钧,杜定友等的“要素说”和“图书馆说”的提出,影响深远。由此看来,在图书馆学的每一个学科对象的确立时期,任何成功的研究对象的被揭示与盛行,其实主要是“对象”跟着人走,而不全部是人跟着“对象”走。
就是说,在与图书馆人和图书馆实践不断的更为接近的意义上,图书馆学的对象从来不全部是纯然“自在、中立”的现成存在,而是与身在但是历史环境中的图书馆人的图书馆学观念之间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同的图书馆学学说往往阐述着不同的对象,人根据实践的具体需要概括出符合特定时代的学科对象,一是要发挥积极进取的主观能动性,二是,更重要的是要切合自己时代的具体情况,低于该时代和高于该时代的内容,例如过分的抽象学说,都是不可取的。反之,不同的“对象”也展现着不同的图书馆人的图书馆学学说里。这里,图书馆人——读者与馆员、专家与学者等作为主体的认识与把握起着重要的作用。人,人的因素——积极主动的切合时代特征的发掘因素格外重要。
4 对图书馆学对象的“对象”的双重性把握
当然,图书馆学研究对象观点探讨的繁多,学说之间的不同,并不意味着学科对象的茫然与消失,而是更进一步地证明了在图书馆人的实践感受的层面上,我们必须更加注重对“对象”的双重性的把握,既注重客观存在现实需要学科水准又注重人的实践感受,尤其注重对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图书馆人的主观能动性和人文性的具体把握和不断反思。图书馆学的对象问题,是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极其重要的领域,它可以连接起图书馆所有的学问,连接起图书馆、图书馆学和图书馆人的所有的情感。而图书馆学对象的“对象”,是以“物”为主,还是以“人”为主,还是以“概念”为主,物——人——概念之间存在着怎么样的内在的和辩证的关系,在上述创新思路下,随着图书馆人的图书馆实践和思考的扩展不断扩展不断更新。通常构成图书馆学对象的“对象”资源和体系的,有三大基本“对象”:物——图书馆实体、人——读者与馆员、物与人的交流——图书馆学概念。这三大基本“对象”,笔者将分别另文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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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耄耋少年 图书馆学研究对象就是图书馆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d4c87b010006jo.html
24王梅的图书馆 图书馆日记 http://blog.sina.com.cn/s/articlelist_1646060194_6_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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