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图书馆走过的二十二年(借题不发挥)

2010/2/27   点击数:686

[作者] 徒丨丱亻

[单位] 天命

[摘要] 22年在一个人生命的长河中究竟占多大比例,谁都无法度量,因为每个人生命的长短是不可预知的。而当人生被可以确定的和不确定的诸多因素主宰着前行的时候,我们会在放弃与不放弃的矛盾冲突中变得坚强。对完美人生的追求并不因为你知道自己早晚要离开这个世界而懈怠、而放纵,这是一种信念,也是一种执着。我们挣扎着往前走,不懈地朝着理想的目标努力,只是想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不存遗憾,“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我想我做到了。

[关键词]  图书馆 编目 咨询服务



22年在一个人生命的长河中究竟占多大比例,谁都无法度量,因为每个人生命的长短是不可预知的。而当人生被可以确定的和不确定的诸多因素主宰着前行的时候,我们会在放弃与不放弃的矛盾冲突中变得坚强。对完美人生的追求并不因为你知道自己早晚要离开这个世界而懈怠、而放纵,这是一种信念,也是一种执着。我们挣扎着往前走,不懈地朝着理想的目标努力,只是想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不存遗憾,“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我想我做到了。

记得曾经和北京大学图书馆的朱强馆长探讨过这个问题:您为什么选择了图书馆学这个专业?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喜欢读书。算是“同门师妹”的我,得到这个答案后除了欣喜、感叹,更多的是沉思,因为我的选择几乎和他同出一辙。27年前,满怀激情选择未来职业时毫不犹豫地填报了北京大学图书馆学系,原因也只有一个:喜欢读书。在那样一个时代背景下,刚刚解禁的“伤痕文学”始终牵动着一个18岁少女的心。也恰恰是因为文学牵扯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让我在随后的高考中发挥失常,最终踏进了北京大学分校的大门。虽然没有落榜的惆怅,但理想的翅膀还是受了伤。好在能够读自己喜欢的专业,疗伤的过程很短暂。之所以能够自诩为朱强馆长的“同门师妹”,还得意于当时的北京大学总校和分校的管理体制:我们所有的授课教师和系主任都是北大的老师。我清楚地记得第一位专业课教师是吴慰慈教授,是他的《图书馆学基础》把我们引领进门,也因此还记得他那人如其名的慈祥的微笑以及他对“摄影”一词发音的诠释。如今他已是图书馆界 “泰斗级”的人物了,我们这些曾经的学生也已步入中年。除了自豪做过他的学生外,还心存感激。正是像吴慰慈老师这样一批北大教授严谨的治学之风影响了我们,使我们在以后工作中同样做到了严谨、求实、探索、发现,至今我们仍不曾后悔过自己对工作的认真和执着。

时光荏苒,岁月不再,当理想的光辉照耀现实时,我们都改变了很多。从那个头戴光环、踌躇满志、敢想、敢说、敢干的青年,到现在的白发丛生,在我与图书馆共同走过的这22年中,除了经历个人的成长之外,还见证了图书馆的巨变,而这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数编目工作中的卡片目录制作了。刚到馆时还是手工刻蜡版,油墨的深浅决定着字迹的模糊与清楚,编目人员字体的好坏体现着一个单位的编目层次,遗憾的是我们早期手工制作的卡片目录都已变成了再生纸,无法再考证它们都出自哪位馆员的手笔了。后来我们有了四通打印机,有了专职打字员,卡片目录制作的速度提高了,字迹也好看了,同样遗憾的是它们也在几年前变成了再生纸。到了九十年代中期,计算机编目技术开始在图书馆应用,丹诚图书管理系统让我们进入了一个联机编目的新时代。在配备了联机的喷墨打印机后,四通打印机被搁置一边,不久也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再后来,打印机从喷墨的换成了激光的,卡片目录也越来越精致,卡片上的内容也随着编目原则的不断完善而丰富,再次遗憾的是现在很少有图书馆还能见到卡片目录的影子了。“抛弃”它们的理由很简单:计算机检索完全替代了手工检索,卡片目录已无存在必要,于是在藏书空间日趋紧张的形势下,我们忍痛割“爱”。年轻馆员可能对此默然,但我心中却有几分不舍,那是至少三代图书馆人的心血,说扔就扔掉了,还是有些心疼的。到了网络时代,书目数据的著录工作已经被书商取代了,编目人员从原来的高层次已经沦为由临时工可以替代的职位。一份来自美国的报道:近几年,美国高校图书馆编目人员减少了67%,这些岗位的人员或自然退休退职,再就是转岗,就比如我,早一步从采编出来进到了咨询部门,来了个华丽转身。现如今的咨询工作是图书馆的最高层次了,咨询服务也不仅仅是传统的“面对面”了。我们利用现代计算机技术、网络通信技术建立了网上虚拟咨询台,适应了读者足不出户便知图书馆事的新的服务需求;利用QQ、MSN、Myspace等实时交流工具建立了网上互动平台,拉近了图书馆与读者的距离;利用Dspace开源软件建立机构知识库,构建学科服务体系,主动参与教学科研,开展查新、定题服务。一切的一切都证明图书馆是有生命力的,是按照阮冈纳赞先生的图书馆学五定律在发展和壮大自己的。

图书馆的变化之大不仅是技术手段的变革,还体现在人员结构组成上。“图书边缘化”绝非空穴来风且历史悠久,但今天的“边缘化”和早期又不同所指。早期的边缘化是指图书馆人员组成的低层次。就拿我刚进馆时的人员构成来说,图书馆组成人员可谓来自五湖四海:有抗美援朝回来的退伍军人(就比如我的顶头上司),有本校毕业的大学生(只有1名),有图书馆学专业毕业的大学生2名(也就是我的师姐),再就是我校老中专时留校的毕业生,其他大多是我校机工厂转过来的工人。我们的馆领导都是中专毕业且非本校专业,如此低层次的人员构成,维持着低水平的图书馆的日常工作至少20年。九十年代后期,随着计算机技术在图书馆的广泛应用,图书馆现有人员的知识结构已无法满足发展的需要,图书馆才逐步开始考虑人才引进及人才培养工作。这时我们的馆长已经是教授了,而且是本校毕业的专业教授,图书馆现有人员也掀起了学历教育的高潮,一些专业教师和工程设计人员也充实到图书馆的队伍中来。随着一些学历层次较低的老馆员的陆续退休,新鲜血液的不断输入,图书馆现有工作人员中具备本科以上学历的超过80%,这和22年前的人员构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图书馆整体学历层次和专业结构都有了很大改观。

二十多年来,图书馆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而它的每一点滴变化都是与图书馆人的努力分不开的。作为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分子,我付出了很多,也收获了很多。虽然我已步入中年,皱纹已悄悄爬上额头,白发也开始肆无忌惮地生长,我已没有更多的精力和晚辈们打拼,但我仍然喜欢这份工作,喜欢把自己的满腔热情倾注予读者。如果说生命还能给我健康的光阴,让我在职业生涯的最后阶段再有所收获,那我会找寻更理想的空间去拓展自己。不管那时白发增添多少,也不管面部会增添多少沟壑,一样的心情主宰一样的人生,我就是我,我依然坚信我们这一代人是无可替代的。我将和图书馆再共同走过十年,去感受它新的变化和辉煌!

心情可能略有不同,只因我没有选择的余地,错打误撞来的!

(“碰碰”可必要追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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