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面积规划的环境心理学因素分析

空间环境规划是通过对建筑与建筑环境各方面的规划与设计，使其满足人们的社会、物理、心理与行为需求。因此，空间环境规划被认为是一门“比建筑更艺术，比设计更内容丰富，比工程更感性”的交叉领域［1］， 它主要建立在环境心理学和人类工效学的基本思想之上［2］。虽然经过设计的环境不能决定人的体验与行为，但它可以与其他社会影响因素交织在一起，直接影响人类的体验与行为。

空间环境规划对图书馆的面积规划有着重要的意义，它可以使图书馆建筑更加实用、更为人性化。空间环境规划理论与方法应用得越多，图书馆的功能就可以得到更多的体现，用空间环境原理创造出来的图书馆环境就会令人更加满意、幸福、高效、舒适。图书馆面积规划就是要创造这样的一个环境，以求更好地为读者提供服务。

环境心理学主要从领域性、隐私及个人空间学说三个角度解释人的社会行为与空间的关系。人与人间的距离通过环境心理学的视野来看，不再是一种单纯的物理意义的“距离”，而是具有一种社会意义蕴含在里面的“距离”。这种“距离”意义的存在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着图书馆环境规划设计。环境心理各种因素对图书馆空间环境规划的影响其实就是对图书馆面积规划的一种制约，希望通过这种制约将图书馆空间环境设计得更加舒适、健康。

总体来看，环境心理学要素在三个角度上影响着图书馆面积规划，亦即这些影响因素是图书馆面积规划时需要着重考虑的理论与操作问题。

1 建筑学角度

从建筑学角度审视环境心理学的影响，就是要从建筑设计以及建筑美学视野出发讨论图书馆面积规划问题。

（1）建筑设计功能

在20世纪60年代，在建筑学领域里兴起了一种称之为“建筑决定论”的理论。这种理论认为人们的活动可以被周边的空间或者建筑所影响。在一定程度上说，这种认识是正确的，美国MIT在二次大战后开展的一项研究也或多或少地证明了这个理论的合理性［3］。

但是，这个理论只关注周边空间的物理层面含义，而忽视了人们交流的社会意义。如，CEO为了显示自己地位高，更倾向于在自己办公室外的过道上与秘书交谈。纽曼（Oscar Newman）认为是建筑师的错误思维导致了错误的结果［4］。建筑决定论的灾难性例证是在美国圣路易斯市曾经开展过PruittIgoe项目，此项目的宗旨是为生活困难的百姓提供住房。设计师在此建筑中安装了电梯，但为了节约费用，此电梯不是层层停靠而是隔层停靠；同时将社区活动房间单独安排在独立的楼层。于是，此建筑很快成为破坏者、犯罪者以及街头流氓的藏身之处，居民无法保证自身的安全。最后，市政府决定拆除此建筑，停止此项目。这个例子充分说明了社会因素在建筑设计与布局方面的重要作用，不能仅仅由建筑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人们的社会活动与生活也应该考虑其社会因素。

空间是完全内部化的、个人化的东西，而建筑师和设计师的工作仅仅从三维空间角度出发，无法完整地刻画出人们工作及生活的多彩空间，也无法深入人的心灵去探究与空间紧密相关的心理感受，所以他们的“设计”工作是没有必要的。从这个意义层面出发，有一种观点就认为，制订统一的各种各样的图书馆标准会变得无意义，因标准是僵硬的、灰色的，硬性地规定了面积的大小、图书馆馆藏总量、座席数量等等。这些标准导致了图书馆建筑的单一化，使图书馆无法达到其大众的社会层面和心理层面的标准，因此它也就难以实现其应有的社会职能。因为人们的需求是多样化的，标准化的图书馆建筑无法满足这种多样化的要求。

笔者认为，这种看法在一定程度上有其合理性，但我们应一分为二地看待任何事物，不能极端地抹杀图书馆标准、建筑师与设计师在图书馆建设中的重要作用。从理论上来看，建筑师与设计师在设计建筑时越来越关注人们的心理感受。从实践的角度来看，图书馆建筑无法使读者的个性化需求一一得到满足，但是建筑设计师可以将用户的多样性需求转化为社区共同的个性化需求，在图书馆建筑设计中得到充分的体现，这也从另一个方面保证了大多数个人多样化需求的实现。此外，心理学理论的应用完全可以更好地服务于图书馆读者。在掌握了大量人们行为规律的基础上，结合图书馆行业自身的特点，提出公共图书馆在面积、家具数量以及布置、馆藏等方面的推荐性标准和要求，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放弃了个性化的个人需求，但在更大程度上保证了多数读者的共性需求以及权利实现。由此可见，“个性”与“共性”、“个人”与“社会”是两对矛盾。图书馆面积规划要协调并解决这一问题。从“个性”和“个人”角度看，标准的作用是负面的。但是，从“共性”与“社会”角度看，标准在很大程度上保证了共同权利的实现。这一认识在当今的中国具有特殊的意义。

（2）建筑美学

在科恩（Aaron Cohen）夫妻的著作中提到了一个关于空间环境的试验。在某图书馆中将读者分为2个小组，一组读者坐在一间非常漂亮的会议室中看照片，另一组读者坐在门房里看同样的照片，他们很少有人关注周边的环境。阅读结果产生了很大的不同，坐在会议室里的一组人发现照片中的人物全是笑的，而坐在门房里的人觉得照片中的人非常不高兴、非常严肃。这就提示我们，空间的美感和建筑的功能与行为层面同样重要。它涉及图书馆内部环境设计问题，不在本论文的讨论范围之内。

2 社会角度

社会角度的影响就是从宏观上看，讨论社会交流与图书馆面积规划的关系；而从微观上看，主要考虑读者的社会属性对图书馆个人空间规划的影响。

（1）利于社会交流

社会交流行为在图书馆中主要表现为群体行为，而非个体行为。人际间的群体行为发生在两个人或两个人以上。他们在图书馆中发生交互行为时，从环境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对图书馆空间的占有与利用有着一定的规律。在这种社会交流行为中，影响人们的行为产生的最基本因素就是交流关系，即竞争或合作关系，而反映这种关系的个人空间行为表现为距离及角度。

根据萨默1969年的研究，如果两个沙发面对面地放着，那么两个人就会采用面对面或者并肩坐的方式。当两个人的距离在107cm的范围内时，人们喜欢采取面对面的交流方式。一旦超过这个距离，人们就会坐在同一个沙发上。除此之外，他还发现谈话时的角度对人际交流也有一定的影响。如果是一个矩形的桌子，角对角坐着或面对面坐着是人们最喜欢的选择。如果两人是一种合作关系的行为的话，就会经常采用并排坐着的方式。如果是一种竞争关系的行为的话，就会采用面对面的方式。

上述研究提示我们，在图书馆面积规划时，如何设置阅览桌、椅子的大小以及摆放方式都非常重要。比如，在独立研究室中，桌子至少要设置成矩形的四人桌，为合作与竞争关系的读者提供充足的空间。在沙发的设置上，最好设计为单人沙发对面放置，并在这两个沙发的同一侧放置一个双人沙发，尽量为人们习惯的各种交流方式提供舒适的条件。

面对现代图书馆不断呈现并得到加强的学习、教育、新技术普及职能，越来越多的图书馆开设了电子阅览室、培训室、报告厅等公共学习空间。在我国，有许多图书馆对公共学习空间的规划与布局采用的是传统的教室布局方式，即呈矩形一排一排地安排桌椅或设备，前台有老师（演讲者）空间。但是，环境心理学研究结果表明：这种布局方式不是最科学的、最适合人类行为特点的。

坎特（David Canter）进行了一个实验，观察学生进入这类空间时的行为特点［5］。学生们被要求以八人一组的方式进入实验空间，然后每人选择一个座席落座。观察的变量是老师与第一排学生的距离以及此空间中座椅排列的方式（直线排列或半圆形排列）。在一个矩形空间中，当老师站在离第一排座席3m距离的时候，学生们选择前三排座席落座；但当老师站在距第一排1.5m距离的时候，学生们倾向于选择最后三排座席。在一个半圆形空间中，老师选择站立的地点对学生们选择座席不会产生丝毫影响，因为老师总是处于一个虚拟的圆的中心位置上，如

图1中的A表示讲演者稍近一些的位置，B表示讲演者稍远一些的位置。这是让讲演者分别站在稍近位置和稍远位置上各进行了四次以上的实验，听众选择座席的频率分布状况。在这种半圆形的布局中，听众选择近处与远处座席的可能性基本上相差无异。

上述实验提醒我们，在安排图书馆集中学习、聚会空间时，最佳的设计方式是半圆形而不是矩形空间我们用社会近心与离心空间理论再次审视这个问题。在社会近心空间中，应该鼓励社会交流；而在社会离心空间中，则会显得安静得多。因此，在公共图书馆设计、家具设置等环节，要充分考虑到这两个因素。例如，我们设置沙发区，就是在鼓励交流，属于社会近心空间。萨默曾经做过一个通过座椅的摆放来测试人们交流活跃性的试验，在医院中，如果座椅被摆成一条直线型，则人们互相之间不说话；如果被摆成面对面的形式，人们就开始互相讲话。

坐在长条椅上谈话时，人们更喜欢以面对面地方式进行，尤其是两者距离不超过14cm时；而要是超过了这个距离，他们会选择并排坐着进行交流。相反，两个人在不认识的情况下，自然会选择空间和视觉都非常大的长条椅上落座，以保持一定的距离。

在矩形阅读桌上谈话时，成年人在距离不超过14cm的情况下，更乐于选择对面而坐；超过这个距离时，他们就会并肩而坐了。

这个数据非常重要，因为在一般情况下，图书馆座椅与桌子的摆放通常都是超过2032cm。同时，社会近心与离心空间概念完全可以应用于图书馆工作人员办公室设计中。

（2）读者年龄、性别、职业、社会职能对个人空间的影响

年龄代表着一种亚文化特征，不同的年龄阶段的人具有不同的空间行为特点，从而产生了不同的空间要求。

成年人受社会环境与文化的影响比小孩要大得多，对个人空间的感受要深得多。在通常情况下，成年人的社会地位越高，对空间的要求就越大。比如，在社会中，级别越高的人所需的办公室及办公桌就越大。反之，级别越低的人，个人拥有的空间就越小。富人因富有可买到更大的个人空间，穷人正好相反。

在图书馆读者中，成年人往往是一个人前往图书馆，而小孩往往成群结队地前往，喜欢凑到一张桌子旁看书。由此可见，孩子读者在图书馆中需要的个人空间要比大人少很多。在设计少儿图书馆或公共图书馆的少儿服务部分时，可以采用紧凑的布局方式，给孩子们创造更紧凑的个人空间，以便于他们的交流与共同服务。由于孩子们的个人空间狭小，在一起所产生的声音要比成人大。因此，公共图书馆的少儿服务部可单独建设，并与成人区要保持一定的独立性，或者专门建设独立的儿童服务空间。

老年人因行动不便或害怕受伤害而对个人空间有着不一样的需求。老年人由于行动迟缓、听力下降、步履蹒跚，有可能不能够保留足够的个人空间，而不得不用手扶一下别人的桌椅或身体，但很快就会离开而保持一定的距离。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现象呢？一方面是因为人类本身的“领域性”的需要而保持一定的距离；另一方面是因为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个人能力就会不断地下降，此时通过触觉进行交流的可能性越来越大，所以就要求图书馆在开展为老人服务时，努力使他们保持更小的人际距离。然而，年轻人则不同，由于存在“社会逆反”心理，需要保持着更大的人际距离［6］。

对于职业与个人空间的关系的研究，目前未能看到有相关的报道。但是，1968年萨宾（T. R. Sarbin）和艾伦（V. L. Allen）研究发现［7］，人们的空间行为是由社会职能定位决定的。巴拉什（P. Barash）从社会职能的角度出发，在图书馆中做过一个试验［8］。他让一个测试者穿上不同的衣服以显示出其不同的社会定位后，再去靠近一个学生读者。结果是：当这个人穿上老师的衣服（夹克和领带）坐在一个学生读者身边时，该学生表现出很大的抗拒反应，迅速离开。当这个人穿上一件牛仔裤和Tshirt（学生装）时，则未出现抗拒反应。如果这个试验在晚会上进行的话，就不会出现与图书馆同样的效果。由此可见，个人空间距离会因场合不同表现出不一样的效果。在图书馆这种特定的场所，读者对人际距离、对他人的社会状态及职业的关注是十分敏感的，在图书馆环境的设计规划中应考虑个人空间问题。不过，公共图书馆如何为不同职业读者创造更大的个人空间问题，有待进一步研究。

性别的差异是影响人际距离的因素之一。坎特（David Canter, 1974）和莱布曼 （Leibman, 1970）认为，一般来说，女性与他人间的距离要比男人离他人的距离更近一些，男性与女性比男性与男性间的距离要近些。赫什卡（Heshka）和纳尔逊（Nelson）的研究还发现，女性在人际交互时控制人际关系距离的范围要比男人大得多。

对于异性间在图书馆中的人际距离，拉纳（Stuart Larner）指出，女孩更愿意坐在离另一个女孩近的座席上。当另一个女孩坐在她身边时，她更愿意在此座席上坐更长的时间，而如果是一个男孩坐在她身边的话，她会很快离开。拉纳还用图示的形式揭示了图书馆中两个读者间的各种距离关系及其对个人空间的占有［9］。拉纳的研究证明了坎特和莱布曼的观点。

通过对读者年龄、职业、社会职能、性别等因素与个人空间的关系分析，我们可以看出，虽然我们在图书馆实际工作中并不关注个人空间的存在，但从个人空间学说角度来看，它确实是存在的，并且这种存在会对我们的图书馆服务、家具的设置与选择、桌椅的摆放、图书馆服务空间的面积大小的计算与设定都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3 图书馆角度

图书馆角度是从图书馆业务出发，重点考察因为人际空间关系的存在，桌椅位置等因素可能对空间产生的要求等问题。

（1）图书馆空间与个人空间

一些研究者发现，个人空间呈现出一个“球”状围绕着人的身体，前面一定要宽广，左右两侧的空间可以狭窄，后边的空间则往往忽略（见图2）［10］。也就是说，人们允许其他人从旁边或后边接近自己，只要不是从正面就可以。

根据“领域性”及“隐私”理论，人们都在利用隐藏着的个人空间来扩展和维持着自己的范围。在图书馆中，人们通过自己的坐姿占有空间。男人要比女人占有更大的个人空间，人们对男人个人空间的侵犯要比对女人的侵犯的可能性小很多。不管怎样，每一个人都倾向于在公共场所中寻找自己的个人空间。在图书馆中，人们起身去找书时，通常会用东西标记他的“领域”（范围），最好的标记物就是个人物品，如夹克、笔记本。一堆书一般不认为是个人的东西，也可能不会被认为是一种标记［11］。

图书馆空间是一种由地板、墙壁和天花板构成的建筑空间，具有非排他性，允许所有人进入的公共空间（虽然在现实中并不完全如此）。建筑空间特征决定了图书馆可以被规划与设计，图书馆是一个物理实体，一个独立的建筑环境。公共空间特征决定了图书馆，尤其是公共图书馆的开放性。个人空间可以保护读者与馆员个人隐私、维护读者与馆员图书馆行为所涉及内容的隐密性、捍卫读者与馆员独立性的空间。图书馆空间为个人信息行为提供“庇护”的条件，读者与馆员个人空间构成了图书馆空间。因此，两类空间在本质上是一致的，是相互渗透的空间。图书馆面积的规划离不开对个人空间的分析与保留，离开个人空间的图书馆空间是“无色”的、“无生命”的空间，也是非人性的空间。可以说，环境规划理论为图书馆空间规划奠定了基础与依据。

（2）动态、静态要求与图书馆家具

环境心理学提出的研究领域对图书馆面积规划有着重要的理论意义，特别是对图书馆内部家具的布局意义更大。现从动态与静态两个角度考察读者对阅览桌椅的偏好。

① 静态层面

静态层面是指读者在图书馆内寻求安静的学习、研究、休闲环境，不希望别人打扰，尽量维护自己的领域与隐私的一种状态。

独立阅览桌

在图书馆中，人们通常会保护自己的独立空间。大多数人到图书馆希望不受打扰单独开展自己的研究与阅读活动。在图书馆家具方面，读者通常首选独立的阅览桌。所谓的独立阅览桌，实际上就是仅供一个人使用的、并与相邻的阅览桌采用一定的方法进行隔离而形成的独立空间。

一般来说，独立阅览桌要足够大，以便读者在阅读、研究时在桌上放置电脑及其他设备、同时打开几本书。但独立阅览桌的面积也不能太大。设置独立阅览桌的主要用途是开展与研究有关的活动，避免相邻的两个读者发生眼神接触。

独立阅览桌的“独立”要表现出来，一般采用隔板来分开两个相邻的阅览桌，这样才能保证相邻的两个读者不至于发生眼神的接触。

安静的沙发

在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围绕着一个建筑物支撑圆柱放置着一组靠背椅，每一个这样的座椅前放着一个小脚凳，旁边放着一个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盏台灯。这样设置座位，可以使每个座位上的人抬头只能看到自己面前的空间，不但看不到另一个座位上的人，而且他们都有放腿及个人物品的独立空间，还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调节台灯灯光。这组桌椅从来未空置过，比其它桌椅的使用率高出很多。

② 动态层面

动态层面是发挥图书馆的交流功能的一种体现。现代公共图书馆应在交流功能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真正地使自己融入社区，融入与社会成员的互动之中。

矩形桌

萨默对读者喜欢坐在图书馆阅览桌的一角的行为进行了长期的观察和研究，他将这种行为归结于隐私和个人空间的安全性。于是，他根据有关研究向图书馆推荐使用四个座席的矩形桌，这不但可以满足人们使用阅览桌的偏好，而且还可以更有效地利用图书馆的使用空间。矩形桌便于读者建立起自己的“领域性”，有利于人们集中精力工作。

圆桌

四座或六座的圆桌一般认为是便于聊天的，最有利于两个人交流的角度是零度和九十度角。围着圆桌而坐提供了最有利于聊天的角度。当不希望读者在图书馆说话时，圆桌就不是最好的家具。但是，在小群体的会议室或者馆员工作区，鼓励人们相互交流时，圆桌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圆桌有助于人们对话与交流。

交流的沙发

环境心理学也对一般的座椅进行了研究。长沙发不能作为图书馆家具，因为两个想交流的读者坐在长沙发上，会呈现180度角，这个角度限制了人类的交流行为，无助于他们的活动。另外，两个人坐在长沙发两头，超出了霍尔提出的个人空间距离（应在120cm之内）。在霍尔的人际距离学说中，人与人的亲密距离是小于45cm，在这一距离交流的双方一般不讨论工作性质的内容；而双人沙发会使两个人进入亲密距离空间，这就会让对话双方产生压力。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三人座的沙发中的中间座席总是空置的原因。

咨询台

咨询台的设计要遵守空间关系学及个人空间距离的研究。馆员负责接待读者解答问题，如果工作台的面积太小的话，会造成工作人员与读者间的距离变小，会使工作人员产生压力，会有不舒适的感觉。所以，有必要扩大咨询台及其周边的空间。

环境心理学研究了适于谈话的空间范围，这为图书馆内部设计与家具摆设提供借鉴。在一个希望安静的环境中，通过家具的布置可以使人们说话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即通过家具的大小、摆放的位置拉大人与人间的距离，就会达到这种效果。环境心理学家的这些研究，无疑有助于面向人性化的图书馆设计的实现。

参考文献

1 Dober R P. Environmental design. New York： Van Nostrand, 1969：preface

2 Veatch L. Toward the environmental design of library building. Library Trends，1987（ Fall）： 363

3 Cohen A, Cohen E. Designing and space planning for libraries： a behavioral guide. New York ： R. R. Bowker Co., 1979： 27

4 Newman O. Defensible space. New York： Macmillan, 1973

5 Canter D, Stringer P. Environmental interaction： psychological approaches to our physical surroundings. New York： International Universities Press, 1975 ： 152-153

6 Canter D, Kenny C. The spatial environment //Canter D, Stringer P. Environmental interaction： psychological approaches to our physical surroundings. New York： International Universities Press, 1975： 145

7 Sarbin T R, Allen V L. Role theory //Lindzey G, Aronson E. Handbook of social psychology, I. Reading, Mass： Addison-Wesley, 1968

8 Barash P. Human Ethology： personal space reiterated. Environment and Behaviour, 1973, 5

9 Larner S. Sex and personal space. New Library World, 1993, 94 （1109）： 26-27

10 同3：19

11 Gal C A, Benedict J O, Supinski D M. Territoriality and the use of library study tables. Perceptual and Motor

Skills, 1986, 63（2）： 567-574

作者单位：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北京，100871

收稿日期：2008年12月8日

Analysis of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 Factors on Library Space Planning

Zhang Guangqin

Abstract：From the aspects of territority, privacy and personal space,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 explain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 behaviors and the spaces. It should take effects on the space planning from the angles of the science of architecture, sociology and library science.

Keywords： Space Planning;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 Library Buil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