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chinalibs.net 2003/12/25
[作者] 新华网
[单位] 新华网
[摘要] 博尔赫斯1955年被任命为阿根廷国立图书馆馆长。他也是欧洲和美国许多著名图书馆的常客。他一生中大部分时光都浸润于各式各样的书本之间,博尔赫斯在他的著名短篇《巴别图书馆》中甚至将图书馆扩展为整个宇宙。
约翰·厄普代克认为博尔赫斯在某种程度上将自己视同于荷马、莎士比亚和但丁。由于博尔赫斯之死离今天还不到20年,我们尚无从确定他是否真能造成媲美三位先贤的影响。然而,从他那些精美绝伦的小说与诗章,从他所开创的“幻想美学”来看,这个阿根廷人已经是所有文学史所无法回避的了。如果再想像一下他最后也成了一个瞎子的话,他同盲乐师荷马之间的神秘相似性就更为耐人寻味。1955年,已开始失明的作家被任命为阿根廷国立图书馆馆长。从此,他就只能在模糊的黑暗中守护着拥有八十万册书的巨大书城,正如荷马曾在同样的黑暗中承受着诗歌之海的阵阵潮涌一般。
然而,图书馆对于博尔赫斯的意义并不仅止于此。这个人根本就是为图书而生的:他父亲的图书馆中就收藏有不计其数的英文典籍,幼年博尔赫斯遨游于此,形成了对图书的最初迷恋;此后他又选择了图书馆的职业,一直由助理馆员做到国立图书馆长;同时他也是欧洲和美国许多著名图书馆的常客。他一生中大部分时光都浸润于各式各样的书本之间……他在《天赋之诗》中这样写道:“在我的黑暗里,那虚浮的冥色/我用一把迟疑的手杖慢慢摸索/我,总是在想像着天堂/是一座图书馆的类型。”
博尔赫斯在他的著名短篇《巴别图书馆》中甚至将图书馆扩展为整个宇宙。他想像着宇宙就是一个永恒的图书馆。人们在图书馆里出生、流浪、发疯、思考、辩论、排泄,直至死亡,一代接一代,永恒更替。图书馆里收藏有所有的图书,且已穷尽了所有字母排列组合的可能性。这一特性使其堕为谵妄的地狱,因为没有什么可以是新的了,宇宙已经完成,剩下的只有腐烂。这样,博尔赫斯又将图书馆塑成了一个噩梦,由此我们可隐约窥见作家对其“图书馆一生”的笑谑与反讽。
我想,正如痴迷辩诘的苏格拉底对死亡的想像乃是“和奥尔弗斯、和缪索斯、和赫西阿德、和荷马”等所有先哲们互相谈话诘难一样,博尔赫斯的死亡想像应该就是一座光明无比的图书馆,在这里他不仅不再是瞎的,而且还能找到那本包蕴一切之书。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不得不说墨西哥著名作家奥克塔维奥对博尔赫斯之死的解读是肤浅和偏颇的。这位博尔赫斯的崇拜者写道:“伟大的博尔赫斯之死令人悲痛欲绝。他是对拉丁美洲大陆的一次极为强烈的责难。”事实上,作家是于87岁高龄时因患肝癌而死于日内瓦的。我们所能确定的是他选择了日内瓦作为自己的死地,在感觉到死神的追踪后,他飘洋过海,回到其文学创作的摇篮,平静地死去。我们无法确定的是,他是否主动选择了死亡,借此摆脱尘世阴影,步入辉煌的天堂图书馆。
引用本文:
新华网.天堂图书馆[DB/OL].[2025-06-18].http://www.chinalibs.net/ArticleInfo.aspx?id=23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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